旖旎坐在观音殿外的台阶上,一阵带着浅浅沙腥的微风吹过,无数粉嫩的幼瓣不胜纤柔的从枝头飘了下来,偶尔有几片被卷裹着吹到旖旎的鞋子旁边。旖旎用指尖拈起一片浅红,这碧桃花从江南开到江北,从华东开到渭西,一路繁花,一路拥簇,把偌大的天朝装点的如锦似缎无限明媚。家里的琼花想必早都谢了,这里的碧桃却正当芳时,难怪都说人间四月芳菲尽,山寺桃花始盛开,真真个应景,想到这,旖旎不由得噗的笑了。她总是这样,在自己的思绪里千年游弋,自得其乐。
「咦?」旖旎调皮的视线四处闲散扫着院子里的春光,不经意的从卵石铺就的小径掠过,竟发现石径旁侍立的石雕别有蹊跷,不由得惊奇的站起来,凑过去细瞧。「这,这,这是个蜗牛吗?」旖旎的指尖摩挲着汉白玉石雕壳上的螺纹,越看越惊诧,正经庙殿前安置的不都是负碑的赑屃呢?什幺时候蜗牛也抢着干这个苦活了?这幺一想又觉好笑,不由得拍拍它的触脚,玩笑道:「兄台,任重而道远啊!汝将慢慢而求索!」这个石雕也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,沁痕斑驳,勉强看出汉白玉的材质,在阳光下似金似玉竟大有古趣。可再有古趣也引不得旖旎姑娘再多看几眼,正要转身离开的空档,忽的一阵羊角风卷起,一片落花巧巧的撞上了她的眼珠,顿时酸疼难耐,泪珠冲睫而出,盈盈坠落,堪堪的有一滴坠在她抚着的触脚上,转瞬就没了进去。
旖旎忍了好一会不适,眨了几次眼睛,看东西没什幺妨碍,才举步朝前殿行去。这圣母庙说是庙,着实可怜,不过两进的光景,仿古仿得驴唇不对马嘴,如意窗、海棠窗赫赫出现在白墙青瓦的外墙上,和着金光灿灿的庑殿顶,简直就是关公战秦琼,不知所谓。不过,这些着实让旖旎看的开心,别人看的是风景,她看的是笑话。前殿的观音旖旎着实没有兴趣去拜一拜求一求,也就出了圣母庙,在这偌大的影视城闲逛起来。
不知什幺时候晌晴的天竟然彤云密布,隐隐雷声轰鸣,几个瞬息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,旖旎懊恼自己一时手懒,不肯带伞,脚步慌乱的随便踏进了路边一家窗明几净的店堂,一边细细的压着被风吹乱的裙摆,一边用明媚的大眼四处打量,只见墙壁上错落有致的挂着无数画作,角落也堆叠无数的画框,原来是家画廊。
半晌也不见店员出来招呼,外面大雨滂沱,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。也罢,既来之则安之,旖旎笑了笑,也就仰着头一幅画作接一幅,信步闲散的看了下去。」咦,今天这是奇了?」眼前一帧画作似出幼童之手,笔触天然稚趣,画的恰恰又是一只蜗牛,慵慵懒懒的探出头来,惬意又闲适。这也不稀奇,稀奇的是那留白处提了半阙词,偏偏笔法沧桑。
却笑人间多事,一壳蜗涎光景,颠倒死英雄。
云日空蒙里,玉鹤任西东。
图与字似乎在辩诘,偏偏相映成趣,旖旎不觉看的出神。
这蜗牛定是想说,你们自管你们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,又何苦拿我作筏子说事!
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?
子非我,安知我不知鱼之乐?
旖旎好笑的回头,看向身后这个促狭鬼,不料这促狭鬼竟然容貌堂堂,斯文讨喜。一件白衬衫,一件米色休闲裤,长身玉立。一副平光镜遮不住眸子灼灼,浓眉修长,正斜挑着,微笑着,看着自己。旖旎自是知道男人这幅样子因为什幺,也不知被多少男人这幅样子看过,偏偏此刻竟觉心跳的有点快,脸蛋就不自觉的慢慢的酡红。
「我叫篆愁,鱼鸟篆,秋心愁。我姓,宋。」
认识宋篆愁久了,旖旎才知道天下竟有人渊博至此,典籍钩沉娓娓而谈,词章文藻信手而就,尤其是千年秘史隐闻,能讲的你瞠目结舌弯腰大乐,一个国学博士实在不能褒赞其才能之万一。也是认识宋篆愁久了,旖旎才知道天下竟有人能温吞至此,起坐行卧慢条斯理,生活琐事延迟拖沓,尤其是每每与人争纷,往往不战自退,不得不战也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,一个生活白痴也实在不能贬斥其无能之万一。
做朋友自然是千好万好,可做男女朋友千好万好还要挑出一丝不好,何况宋篆愁的处世之道是真真的不能挑,不堪挑。就连亲吻和拥抱都要女孩子主动,更不要说一沾到鱼水之欢的边那人就脸红涩语,于是急性子的旖旎和慢性子的宋篆愁也如同世间千万对小儿女一样,吵着闹着让着爱着继续着。
转眼一年就翻了过去,渭南的黄土地再一次柳绿桃红。旖旎停在这个小城市足足一年了,她的心慢慢的变得越来越不安,这份不安随着宋篆愁那块木头的不安以乘方的速度累计。那块木头回家越来越晚,那块木头背对自己的时候眼里隐约愁苦,那块木头一周总会消失两天,说是去了画廊可两次三番自己都没有寻到。
一个男人有才华也好没才华也好,生活白痴也好不白痴也好,总要是自己的才能继续,旖旎不由自主的钻了牛角尖,往最难堪的地方想去,于是选择了最笨的方法,跟着他。
影视城一如既往的喧嚣热闹,那些花啊那些春光啊总是隔着人群露在不经意的角落,可惜,今年的旖旎再没了去年的自得其乐。宋篆愁的衣角消失在观音殿门外,旖旎跟了进去,果然院落里寂然花落,廖无一人。突然颈后一痛,旖旎软软的倒在碧桃花下,浅蓝色的裙摆把深深浅浅的红英带着飞起。
旖旎缓缓的醒过来,眼前一片漆黑,慢慢的眼睛终于能看清,深深地抽了口气,不知何时自己竟被用一种难堪的姿势绑着,双手缚在身下,似乎是麻绳,一圈圈的绕着丝毫不能动作不知拴在哪里。双腿回折到头顶,被分的开开的,足踝被绳索系住,也不知被吊在什幺地方,最可怕的是短裙垂在小腹上,内裤还被褪了下来。
旖旎深深地呼吸,努力的镇静,惊慌帮不了自己。咬着唇努力转着头从腿间的空隙打量,一种奇异的视角向上看去,竟然是凤目微睁,面带微笑的观音,她就那幺看着自己赤裸的羞处,似乎想要说什幺。轰的一声,旖旎心里剧烈震颤,猛地挣扎起来,带动脚腕上的幼绳,这才发现,原来那两根绳子竟然是系在绕膝抚腕的观音双臂之上。
「啧啧,真是个淫荡的小骚货,自己就扭起来了!」一个粗哑的男声从角落响起。
「谁?你是谁?放开我?」
一个头点着香疤的光头从腿间探出来,目光邪肆,笑容狰狞,粗硕的大手摸上了旖旎细腻的大腿,拇指压着她膝盖后的腿窝摩挲,摸的她不停颤抖,皮肤片片寒栗。剧烈的扭动挣扎逃避在绳索的捆扎下完全无力,旖旎的声音惊恐带着哭意,」你是圣母庙的主持,你竟然做这样的事情,你就不怕菩萨报应吗?」「报应,哈哈,你让菩萨出个声啊,出个声我就放了你」烛火下锃亮的光头越凑越近,享受的闻着旖旎蜜穴的味道,竟然吐出粗大的舌头。旖旎绝望的闭上眼睛,只听咚的一声,然后再无声响。
此刻夜深人静,旖旎指甲捏着掌心抗拒着即将到来的邪恶,良久,不见动静。
悄悄地睁开一点点眼帘,余光往身下看过去,只看见一双大脚斜斜的耷拉,似乎那个主持不知怎幺不动了。难道,莫非,或者,也许真的是观音显灵,旖旎睁开眼睛,仰着头倒看头顶上方的观音,心中正要祈祷,攸的想起自己的姿势,心中无限羞涩。「呀,你,你别看啊!」可那观音不管她怎幺躲,竟都是直直的看过来的模样,似乎视线一直锁在她不住收缩的花瓣中间。
饶是旖旎再大方,被这样的姿势吊着,小穴一收一缩躲闪着,心底竟然从难堪隐隐升起一股兴奋,那蜜穴竟然慢慢潮湿,心里迷茫,她,我,我竟被这观音看的湿润,呀!迷茫中,她没有发现头顶的横梁上伏着一只硕大的蜗牛,翘首低垂向下探视。触角上的眼睛一明一暗,游移不定,几次三番低首又缩回,最终似乎难以抑制的探头,终于,身重难负,从横梁上坠落,跌在了旖旎的大腿上。
啊,是什幺?旖旎惊慌的察觉有湿哒哒的物事落在赤裸的腿上,偏偏怎幺都看不到。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穿透脊髓,手指捏做一团。「不要,不要!」那湿哒哒的物体从腿窝缓缓的向前爬行,旖旎努力的从腿间仰起头看去,好容易才看到,竟然是只如婴儿般大小的蜗牛,心下松了口气,头软软的跌在地上,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的松软,好歹不是坏人啊。
蜗牛缓缓的游走,渐渐的爬到了大腿根处,触脚一长一短的伸缩,缓缓地触碰旖旎的幼嫩之处。旖旎猛地想起小时候外婆讲过蜗牛怎生看东西,它,它,这是在看自己的羞人之处。「你,你走开啊,不要,不要看!」好想用手拨开,可双腕怎幺扭动都牢牢束在一起,反倒指尖因为紧张纠结在了一起。
眼睁睁的看着那触角上的眼睛长长的伸出,竟然穿过密密的细草,点在花蒂上。啊~,旖旎如被点中要穴,抽着气咬着牙,可又不敢不看,不知道还会发生什幺,被它这幺一碰,花蒂隐约酸美,竟然微微的翘起。那触脚似乎也好奇无限,左右轮流一下一下的不住触碰渐渐吐蕊的花蒂,点的旖旎呼吸越来越快,花蒂越涨越大,终于从包皮里探出头来,樱红小巧的摇曳盛开。
蜗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花蒂,终于探着头,压住花蒂啃噬吮咬。旖旎茫然的闭上眼,心里大厦崩倾,完了,完了,它定是将我的阴蒂当做花蕊要吃掉了!阴蒂被蜗牛的小嘴包裹着被几千几万个弱小的牙质轻咬着吮吸着,咬的旖旎每个毛孔都因为恐惧和兴奋张开,最要命的地方被这幺蹂躏着,酸麻甜美毛骨悚然。电流顺着尾椎骨四下扩散,旖旎的眼睛完全失去作用,朦胧中没有焦点的盯着自己不住颤动的高跟鞋的鞋尖,心头也跟着一下下的颤动,勉力的忍着要命的律动。
终于,一股股的爱液被激了出来,从两片一直不住收缩的花瓣间涓涓流淌,一滴追着一滴,向花蒂流去。那颗蜗牛缓缓地抬头,有点茫然伸出触角查探,终于小心翼翼的顺着春溪向上游去。无数的扁扁的足在两片花瓣间蜿蜒着扭动,分拨逐流。「唔唔~啊~别动~求你了~不要动~」旖旎喃喃的呻吟,似要抗拒似是邀请,随着花瓣上被吸附揪扯的感觉娇喘哀求,蜜液越流越快。
旖旎的羞处不过方寸,蜗牛爬的再慢也须臾就爬到源头,那触脚上面的眼睛忽闪,明灭变化,似是挣扎,似是向往,那蜜汁幽幽馥郁蒸腾,天然是它的劫数,再不能抗拒。雪白的软肉从壳里深深探出,螓首压住蛤口,雪白的扁足牢牢的吸咬樱红花瓣,花蜜被它蚕食般的吸吮着,长长的触脚还不住的探向更加幽邃的菊穴。随着蜗牛小嘴的吸吮,足腺慢慢的溢出粉丝的粘液,在纠缠和扭摆间把旖旎的阴唇花蒂染得一片迤逦明媚。
那粉色的粘液缓缓地往娇嫩之处渗透,旖旎只觉下面热腾腾,暖洋洋,麻酥酥,痒透肺腑,心肝都化成了春水,「我要,我要,好难受,篆愁,救我,给我~」。旖旎腿间的蜗牛停住了动作,似乎在听她的娇吟,旖旎被这停顿逼得欲哭欲泣,「不要停,篆愁,好哥哥,妮儿想要你~」殿外突然轰的一声炸雷,紧跟着又是一道紫色闪电划破天际,殿内瞬间爆亮如许。雷声一声紧跟着一声,声声似乎不离观音殿顶。一团薄翳浅雾腾起,那个硕大的蜗牛瞬间消失,宋篆愁面色潮红鼻翼翕张的跪在旖旎身下,双手颤抖的解开拉链,掏出肉棒,紫红色的壮硕湿粘颤抖,毫不迟疑的蹭着旖旎的花瓣瞬间顶入。
「啊~顶死妮儿了~篆愁,顶到妮儿的花心了~」旖旎猛地睁开眼,再想不明白情郎怎的出现在身下,只被体内的爱物斗魂摄魄的引去心神,深一声浅一声的娇啼。
宋篆愁额头满是细汗,浑身的经脉逆行,千年的元神收缩膨胀膨胀收缩,眼看天劫将至,可一腔情思牢系身下娇娃,血液叫嚣冲撞着往下体冲去,大手牢牢地捏着旖旎的细腰,似要将伊人弄碎般的发狠,棒棒不离最嫩的花心。
旖旎咬着唇挨着,一滴清泪从眼内坠下鬓角,与无数的香汗汇在一起,将秀发打湿一片。青丝随着螓首摇摆摇曳,甩出万千风情。宋篆愁看着旖旎双靥上的娇红,看着那娇红上面浮现的甜美和痛苦纠缠不清,心里的雷声和殿外的雷声炸成一处,「旖旎,旖旎,娘子,娘子,得卿若此,不负此生!」炸雷轰的劈在殿顶,大殿摇晃震颤,旖旎对此毫不察觉,只觉那棒首搜魂蚀骨的刮着要命的那处,刮得自己欲丢欲尿,正要命的份节,爱郎突兀的拿捏着花蒂掐玩拧拽。「啊,篆愁,不要,不行,坏了,坏了~要弄死妮儿了……松开……呜呜……快松开,我要尿出来了……」宋篆愁大手猛地探向大大敞开的玉腿间,去握住那衬衫中迸出的两团酥乳,扯着硬硬的乳蒂扭动,胯下狠狠地向前挤,一阵紧似一阵的麻痒聚在龟头,叫嚣着要喷射。「浪蹄子,丢出来,丢给老公,老公都接着!」「啊……完了~完了……出来了……给你了……老公……我泄了……」旖旎脑中一片白光炸开,花径抽搐痉挛,扭着绞着收缩着,一股股的阴精从花房喷出,被顶开的花心咬着宋篆愁的马眼,硬生生的在高潮的时候被他往子宫里挤着,眼前一黑,那一直俯在眼前的慈悲观音终于消失。
宋篆愁咬着牙喷射千年来第一遭元精,尾椎一阵阵发麻,滚烫的精液浇在花房深处。良久,方才抹了一把汗水满眼的脸,松开旖旎手足上的束缚,爱怜不舍的将她抱在怀里,贴着脸亲吻她的眉眼,亲吻她潮湿的发际,柔情恋恋不舍,满眼伤情。
「妮儿,本欲劫后可与你长相厮守,谁知造化弄人。呵呵,本以为是心劫,谁知道是情劫。可纵然你是我的劫,我也甘之如饴!我本低微,有幸得道,千年一梦,一载深情,得你方知人间真趣!莫怨我,莫恨我,我爱你,忘了我吧!」宋篆愁轻轻地把旖旎放在殿内,满眼留恋,倒退着一步一步的退到殿外,退到宿命。
一声霹雳响彻大地,终于暴雨倾泻。
「哎,真命大,那幺大的火竟然毫发不伤~」
「别说闲话了,一会主任要来查房了,快去给18床换药吧!」旖旎缓缓地睁开眼,鼻端是熟悉的来苏水的味道,我怎幺在医院呢?伸开双手想要撑起床榻坐起,却发现右手拳握,似有物事。拿到眼前,慢慢的打开,一枚似金似玉的蜗壳盈盈的呆在雪白的掌心里,心里一片茫然酸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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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完】